爬墙很久很久很久了!请取关我呜呜

【光切】酩酊(1)

#我流哨向,哨兵x哨兵,架空向现pa,bug很多不要介意,大型欧欧西现场

 

 

时针咔地归零,旁边的同事们纷纷起身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下班后的闲散生活。这是一个难得的没有案件没有加班的周三,鬼切关掉手提电脑上开启的文档软件,将它合上。他的精神体——一只漂亮的大猫,趴在他的右手边,不耐烦地打个哈欠,尾巴啪啪甩动。

 

坐他右边的女性警视妖刀姬,一位梳着长长高马尾的少女提起包,顺手抚摸一下那只大猫的背部(后者舒服地眯上眼),问他:“警视长,要不要去喝一杯?”

 

“不了,你们去吧。”鬼切站起来,这显然不是妖刀姬的私人邀约而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的集体活动。猞猁从桌子上跳下来,跟在鬼切脚边。妖刀姬明显对他的拒绝习以为常,看起来只是按照社交礼仪顺便邀请一下自己的长官罢了。她转头和彼岸花聊了起来:“听说明天新的警视总监正式上任欸。”

 

彼岸花:“嗯?终于来了吗?”

 

妖刀姬回答的同时鬼切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响声让他没听清妖刀姬到底说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京”字。不过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对八卦感兴趣的人,反手合上门,将两个女孩子的谈话隔在身后。

 

然而对八卦不感兴趣通常也意味着在某些方面的消息流通能力变得薄弱了——第二天早上,鬼切望着站在自己身边气定神闲的等着电梯的源赖光,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愕的神色。

 

“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这位新上任的日本警方最高长官,正是鬼切的旧识。

 

鬼切,日本东京警视厅最年轻的警视长,为人认真敬业、勤勤恳恳,在坐上刑事部警视长这个位置后也没有丝毫懈怠,领导着刑事部创下一系列耀眼的成绩,可谓是上司喜欢的优秀下属、部下敬仰的负责长官。他的学生时代也是教师会欣赏的那类优等生,顺风顺水的升学,选择了日本中央警察大学,然后在这里碰到了当时只是受邀来讲座的客座教授源赖光。

 

但是一个讲座的师徒缘分持续的时间远比鬼切所想的时间长。源赖光很欣赏他,甚至邀请他毕业后直接到京都警察本部工作。当时源赖光已经是京都本部的警视监了,可以说鬼切的仕途就此青云直上,然而鬼切由于私人原因还是礼貌地拒绝了这个邀请。尽管如此,他们并没有从此断了联系,当鬼切办案遇到难题时通常会打电话向源赖光请教,因此他对源赖光的称呼倒是一直没变,相比其他人的“长官”便隐隐透出几分亲密来。

 

也不是没有嫉妒鬼切的人在背后嚼过他们的舌根,然而鬼切的精神体已经耀武扬威的证明了他哨兵的身份,而虽然没有人亲眼见过源赖光的精神体,但是他对外公开的档案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哨兵”两个字,不得不让那些人偃旗息鼓——两个哨兵怎么会有未来呢?于是追求鬼切的向导依然锲而不舍地向他发出猛攻,喜欢源赖光的向导也照样对他暗送秋波。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优秀导致眼界过高,两人目前为止倒都是单身,就是这样清白的师徒关系。

 

鬼切倒是反应过来,确是他一时糊涂了。本来源赖光就已经是京都地方的最高长官,再想升职也只有接任东京警视总监一条路了。他放下心来,对源赖光笑道:“还没恭喜老师呢。”

 

“客气话就免了,今晚还要被灌一耳朵。”源赖光摆摆手,“今后就要直接管辖你了,要好好干啊,鬼切警视长。”

 

“是!”鬼切立正,向源赖光敬个礼。他问道:“今晚是接风宴?”

 

“那群官僚主义的老头子们办的宴会,名为接风,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给我下马威。”源赖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应该或多或少会被灌一点。不如鬼切你帮我去挡酒?”

 

“那种级别的宴会我可以参加吗?”鬼切惊讶。源赖光口里的老头子却是他还只能仰望的政界高层人物,按理说他还不够格拿到一张邀请函。

 

“既然我是宴会主角,他们也没资格对我想带的小朋友说三道四。”源赖光说。他的口气很轻松,但是鬼切知道这已经是一个“必须要去”的命令了。然而能在这方面帮上老师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他并没有任何违抗命令的想法。

 

源赖光转过身看了他的脸一眼,摘下他的制服帽,轻柔的、像往常一样,摸了一下他的头:“下午下班之后,直接上我的车。“

 

电梯叮了一声,打开门。他们走进电梯,谈话就这样自然的中断了。

    

鬼切从未知道源赖光在繁华的东京有这么一套公寓。虽说是公寓,但是地段寸土寸金,大概和郊区的别墅一个价格。不过自然财大气粗的国家财阀源氏家族不缺这点购置房产的资金,而他也不可能对源赖光所有事都一清二楚,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一个“学生”罢了。源赖光将他带回了这间公寓,目的十分纯洁,警察制服可不是什么适合参加宴会的服饰。

 

他丢给鬼切一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西装,鬼切无暇顾及这套高定为什么这么贴合身材,在更衣室尽量快速地换好衣服。他打开更衣室的门,却被源赖光叫住了。他走近鬼切,温柔的,将他不小心弄乱的领口整理好,再把领带妥帖地打上。两人间有着不可忽视的身高差,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巧合,鬼切几乎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中,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琥珀,檀香,加一点点烟草的苦味。

 

鬼切的心颤了一下。

 

不可否认的是源赖光的脸确实容易令人想入非非。他的容貌昳丽至极,年龄不但没有损害这份相貌的任何一处,附加给他的气质却更使人着迷。四十多岁的他至今还能得到大量向导的结婚申请,这份充满侵略性的美丽不光让向导痴迷,甚至有些哨兵也心旌摇荡。源氏这类大家族通常需要作为家主的哨兵早早结婚生子,他们需要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人;可是源赖光不需要向导。他使用人工合成信息素来对抗神游症,他冷感而自持,从不被哨兵向导之间天生的吸引俘虏。他甚至在三十多岁时就已立下遗嘱,家主的地位由弟弟继承。

 

他不需要爱情。

 

司机已在楼下等候许久,劳斯莱斯平稳的驶向宴会现场。金碧辉煌、衣香鬓影,源赖光端着香槟,如鱼得水。鬼切沉默着亦步亦趋,只在源赖光向他人介绍自己时吝啬地露出一点笑意。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源赖光带在身边的年轻男人大加赞赏,他们认定他是源赖光指名的接班人,下一代的警视总监。他很少说话也很少笑,举止却很得体,看起来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上流社会。

 

宴会结束已经是深夜了。鬼切履行他的职责,喝了相当多的酒,脸上却半点不显。他是那种幸运的喝酒不上脸的人,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醉,精神体猞猁已经东倒西歪快撞到墙上了,本人的眼睛里也开始泛起雾气。他努力地睁着眼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在源赖光的牵引下上了车。

 

宴会的场所是个公馆,处在有点偏僻的地段,回到主干道的路线只有一条光线昏暗的小路。各位大人物们都醺醺然地坐在车上,让尽职的司机开着豪车,去到或是妻子,或是情妇,抑或干脆是泄欲的高级妓女的床上。他们汇成长长的一道车流,向主干道驶去。

 

可是,打头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的车大概在中间偏前的位置,并没有喝醉的源赖光看着堵塞的车流,皱起眉打了个电话给第一辆车的车主。那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暴发户,不知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到了宴会的邀请函。当时源赖光只是漫不经心的收下了他的名片,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他问:“怎么回事?”

 

那个人的声音里酒气半点不剩,充满了惊恐:“您、您快来看看吧!”

 

这个偏僻而光线昏暗的小路上,出现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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